“果兴与你同姓同宗,你莫不是要偏袒?”

鳌拜一向不大看得上这些白拿朝廷俸禄养着的皇室宗亲,更看不上豪格的子孙,便也不甘示弱,“偏不偏袒不是老臣说了算,得刑部、大理寺说了算。老臣只是出言提醒皇上,慎重处理。”

富绶昂着头,“臣这几日也在京中听到一些秘闻,说是苏克萨哈大人家的德其,与您家大小姐二人闹得不愉快。这昔日旧夫妻,做不成了,也不至于成仇嘛!”

鳌拜狠狠剜向富绶,“你从哪只狗的嘴里听来的谣言?我的女儿成日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更兼与苏克萨哈家老死不相往来,全京城的人都知道。面都没见,何来的不愉快?恐怕贝勒爷是灌多了黄汤,眼睛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了。现在上朝,应该脑子清醒了吧?不过我看你舌头好像也不大好使,要不要去外面吹吹冷风再进来,没得辱没了圣耳。”

“你……”富绶气急败坏,指着鳌拜一时语塞。

玄烨已经回到龙椅上坐着,听着下面朝臣争吵,并不惊讶,反倒微微弯了弯嘴角,这是鳌拜一贯的行事作风,他已习以为常。

富绶旋即奏明,“皇上,苏克萨哈大人危在旦夕,需要给个说法。请皇上严查!”

玄烨道:“那是自然。抓到凶手,连同幕后主使,严惩不贷!”

“可这样一来,苏克萨哈大人原本的辅政大权就得交还给皇上。”

班布尔善辩论道:“苏克萨哈大人乃辅政大臣之一,他若性命堪忧,不能再担当此重任,自然当由辅政大臣中的其他人来分担。索尼大人当年没的时候,不也如此?”

这便是鳌拜不同意归政了?

众人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