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接过来仔细端详后,没好气道:“什么他送的!那是我上回去探望他,送给他的!”说罢一脸嫌弃,“谏亭,不是我说你!你这借花献佛得也太……”抠了!

他转而好声好气道:“人家好歹是姑娘家……”

曹寅急着辩解,“这不没用完嘛!那么贵重,又有奇效!我拿来送人怎么了?”

挽月听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在心里想道:对嘛!就说曹寅这小子这次也忒大方了,差点感动得她热泪盈眶。这才符合他的为人嘛!

曹寅一指容若:“总好过你空手!别光嘴上说叨,来点真的。”

容若也不愿与他争论,眼底含笑,取出了几部诗集,“给你解闷。”

曹寅啧啧几声,“弄了半天,拿你自己那酸诗!人家爱看吗?”

容若不以为然,“挽月姑娘是精通诗文的,她舅舅一家是大儒,谁跟你似的!”

“我也精通满汉诗文,我只是不爱看你写的而已!”

挽月忍俊不禁,已觉得自己浑身的病痛不适都烟消云散了。“行了,都是好意,这情我领了!一会儿她们该回来了,你们也不便长久在此。若是还不服气啊!不妨找个没人的地方,打一架吧!”

曹寅果真来了劲,“走啊!习武堂!”

纳兰容若做了个请的手势,“随时奉陪!”

二人纷纷摩拳擦掌,当真要打一架的架势。走了没几步,曹寅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折回头,同挽月快速悄悄说了一句话:“皇上挺内疚,他就是嘴硬,又日理万机,见到你唯恐你责怪,不大好意思来。你别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