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放下了车帘,让管事驱车离去了。
大臣们早朝的时间是卯时,下了朝便也不到辰时。立冬了,天更冷,在屋里的人就更不想出来。此时的挽月还在被窝里,沉浸在香甜的梦乡之中。苏麻喇姑特意叮嘱了宫女,挽月姑娘病了,不要刻意去叫醒。
锦被暖和,身下的褥子也是软软的。日光从雕花的窗棂间钻进了屋子,一束光打在地砖上,老远看去能瞧见五色斑斓光混着飞舞的细小灰尘。
明黄色的锦衣隐隐约约,在挽月模糊的视线里,她感到头生疼,还混沌着,但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皇上怎么来了?”
“月儿,都是朕不好,朕不该利用你。害得你被皇祖母罚了。”
微凉的指尖抚摸上她的脸颊,衬得发烫的脸颊更加热。
“你是不是心里很怨朕?”
她仗着胆子轻轻握住了那凉凉的手,只觉得贴在自己的脸颊,很舒服,像玉石一般。眼前的面孔也越靠越近,如玉般温润,黛眉星目,她的指尖轻轻触及如悬胆般的鼻,“也没有很怨,就是有一丁点。”
“朕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对你坏了。朕会把你捧在手心里,永远珍惜、呵护,不让你担惊受怕。你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朕把内帑都交由你,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咱们去京郊建园子,温泉山庄、避暑山庄、围场,到时候你想去哪里游山玩水,朕都陪你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