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佯装不知,“有这等事?”她朝苏麻喇姑看了一眼,转而又看向塔娜,“你昨儿夜里都在慈宁宫,你怎么知道?”
塔娜一怔,心下不由发虚,若叫太皇太后知道她暗中叫人留意皇上的动向,那可是极大的罪过。
只得强撑着嘴,糊弄道:“宫里都传遍了。我的宫女也是今儿早上出门才听说的。太皇太后,那个瓜尔佳氏听说可是鳌拜的女儿,一定没对皇上安什么好心!昨日她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对我出言不逊。丝毫没有把科尔沁放在眼里。她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啊!跟她阿玛根本就是一路人!皇上可千万不能被她所迷惑了!”
太皇太后听得脑瓜仁疼,不由地仰面朝天看看,又展眉同塔娜笑道:“这些都是外头男人们的事,是皇上和你阿玛应当操心的。你只要在宫里开开心心地陪着哀家就可以了,其他的不需要你多想。至于昨日,你也有做的不对之处。这灵珊是恪纯长公主的女儿,她阿玛吴应熊也是我们礼遇的臣子,你怎好同她相争?”
塔娜自知理亏,不好在这事上继续为自己分辨。“可是,皇上派……”
太皇太后戴好耳钳,转过身子,“皇上爱派谁去送谁,就派谁,那是皇上的事。哀家作为你的长辈,不会说害你的话。什么都不要管,也不去想,对你最有好处。得了,你也该去昭仁殿了。到了那儿,不许跟瓜尔佳氏因为这个再起冲突,否则连哀家都帮不了你。记住了么?”
塔娜心有不服,嘴上却只得应道:“是。”
晨光尚不能给人以暖意,塔娜同女使走在甬道间,冷笑一声,“依我看,太皇太后和皇上,都被那个什么鳌拜唬住了。连他的女儿那般跋扈,都不敢拿她怎么样。那将来还不是更需要我们科尔沁部的支持?”
女使毕恭毕敬道:“格格,奴婢看,太皇太后说的有道理。外头的事,自然有可汗和大妃为您去做,您在宫里什么都不做便好了。”
塔娜一挑眉毛,“那怎么能行?我怎么能眼睁睁任由瓜尔佳氏那样的狐媚子围在皇上身边?就算太皇太后和我父汗支持,让我入了后宫。那我也绝不能容忍有这样一个女人来和我共同争皇上!”
女使听得心惊,却也不敢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