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想到刚刚在秋千那里,玄烨同她说的那些话,如佳吟、令宜,她们这些朝中新贵人家的女孩儿,太皇太后与他都在琢磨和其他想要重用的大臣之子指婚联姻。

她倒宁愿她们能够在京中相熟悉的门第里,觅得一位如意又相配的郎君,莫要困在紫禁城的牢笼里。可皇上和太皇太后希望新贵间联姻,为的又是对付她阿玛这样位高权重的老臣。

“明儿再说吧!”挽月同她们告别,三个人各自回了自己的寝殿。

一进屋,玉屏轻轻合上门,给她端来热水,解下披风,“您本不用同陈姑娘、马家姑娘说那么多的。”在她看来,都是一起入宫的竞争者,就算挽月姑娘生得好,家世好,皇上也喜欢,人心难测,也该提防着些。

挽月躺在床上,“大家进宫目的都一样,还有什么好装的?况且刚刚梁公公一路送着我回来,早就很多宫女太监看到了。这会儿只怕已经传遍了。”

这不就是他的目的?

狗皇帝,狗是真狗!拿她做靶子!

不过她也不惧。这本也是她的心思,她就是想要让他知道,她从未掩饰过想要获取帝心青睐的心思,也始终大大方方地接受他抛出来的恩宠。

捧杀么,帝王心术惯用的伎俩。

鳌拜在家装病养伤;皇帝在装体恤和惯着。都是在麻痹对方,给自己争取准备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