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蓉和姜莲全都一愣,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巧蓉很是尴尬地用帕子擦了擦脸颊的胭脂,姜莲却很是鄙夷又嫌弃地瞟了身边的锦春一眼,在心里骂了一声蠢货。

锦春也认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不好意思地低了下头,旋即急切地道:“该不会明儿她就不来同我们一起做伴读了吧?早知道今儿我就不去找塔娜公主套近乎了。”

姜莲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心里道:还真是棵墙头草!

巧蓉握了握锦春的手:“不过只是梁公公送了一下,许就是皇上叫去说说话,见夜已深,才让人来送的。皇上的心思,不是咱们能猜和打听的。便是真喜欢她,她阿玛是鳌拜大人,家世那么好,也是顺理成章的。咱们本分读咱们的书便是。春姐姐你家家世也好,许也是有可能的。”

锦春不由自主地向身后的雕花窗棂看看,不乏羡慕:“有的人哪!一出生就比别人强半截儿,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靠在迎枕上的姜莲抿抿嘴笑而不语,很多事情倒也未必。越是如烈火烹油,将来倒下的时候越令人嗟叹呢。她阿玛是御史,这一两年弹劾鳌拜的奏折如雪花一般多。无上授意,底下想冒头的人是没那么敢的。

且往后看着吧!

玉屏早就在宫门口相迎,自然也看见了送挽月回来的梁九功。她什么都没多问,只关切地问挽月是不是冷了,又赶紧给她披上一件更为厚实的披风。

她这一点令挽月格外熨帖,不论这人背后心思到底是向着谁的,和聪明人打交道确实要轻松许多。

“挽月。”

是陈佳吟和马佳令宜站在一处,她们应当是刚听见她回来的动静,所以一起出了门走到廊下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