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伴读有一点不好,半个月才能回趟家。家里的事情她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阿玛和他身边那些时不时拱火的党羽近来有什么新的心思。时间不多,对宫里头这位,她也得更上上心了。自己可以抛出钩子,引着他咬,但绝不能当主动去投对方网兜的鱼。
灰溜溜从东住所出来,锦春一行不免全都有些悻悻然的。
姜莲道:“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你们也不想想人家阿玛是谁?论家世,我们这波人里谁能及得过?怎么会肯屈尊帮咱们的忙?上回呀在南苑,我和庆琳姐姐好心好意想邀她呀去骑马,人家呢,早就攀上高枝儿和格格在一处吃饭了。也不应该这么说,人家是高枝儿对高枝儿,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同格格交友的。”
话是这么说,各人听完心里不免酸溜溜的。可她们各个人,虽说家中父兄权势没有鳌拜那么大,但也都是五品以上官员之女。有的像索绰罗锦春,阿玛是从一品,不比鳌拜相差太多好么!
就她不爱和她们玩儿,专捡着格格身边绕,兴许还逮着机会同皇上相识呢。
心里这样想,明日上课仍没一个人敢明面上同瓜尔佳氏疏远。
于是便将气撒到了提起这茬子的姜莲身上,“就你马后炮!方才还不是你怂恿锦春姐姐带头来寻人的?这倒好,锦春姐姐碰了一鼻子灰,你躲在后头什么事儿没有。”
“你莫要含血喷人,我几时怂恿过?”
索绰罗氏没好气道:“行了,行了!不就是没答应咱么?说都说了,有什么好觉得丢人的?万一她答应了呢,那我也不用天天那么受罪了;就是不答应,左不过还是同现今一样罢了。有什么好抱怨的?”
巧蓉连连点头,“是呢,还是锦春姐姐心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