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坐在床上傲慢道:“老臣身子不便,那就不送了。皇上慢走!”

挽月深深闭了下眼:天哪!您伤得是手臂,又不是腿。这下我是真知道为何皇帝如此忌惮鳌拜了。

玄烨站起身,丝毫不见愠怒之色,回头淡淡看了鳌拜一眼,报以一笑道:“您好生歇着吧!”

纳穆福和挽月赶忙跟了出去,“恭送皇上!”

玄烨大步走到院子门口,听到声音,忽然驻了足,回头看向挽月,想起今日梁九功同自己说的话,差点忘了自己今儿出来的目的。于是又转身走回去几步,“听说淑宁郡主今日遇到刺客了,劫持的是却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纳穆福眼珠一动,赶忙同梁九功道:“梁公公,我阿玛受伤之后脾气不大好,可否御医给瞧瞧?开些凝神静气的汤药?”

梁九功登时明白过来,冲许太医点了点头,三人重又进了屋子。唯留下曹寅站在庑廊底下,不远不近地跟着。

荣威堂院子的顶上是搭的藤萝花架子。如今已是秋日,没有紫藤,剩下枝枝节节的藤蔓缠绕在一起。

挽月弯了弯眼睛,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儿似的,“寻仇的吧,想劫持郡主为人质,抓错人了。那些人什么来头,銮仪卫想必很快就会弄清楚。”

玄烨打量着她,心情一时复杂得很。刚刚在屋里吧,她那混账老子着实嚣张跋扈;可是他也不能因此而迁怒,确也有失帝王胸襟。

他负手而立,眉头微皱道:“你倒说的轻描淡写,换做旁人早就吓得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