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近来一月,总是做梦,梦见一个人。”

容若当即了然,轻轻笑了笑,“一个女人?”

“嗯。”

“这人奴才我认识么?”

“算是认得。”

“鳌拜家那个女儿?”

玄烨沉默不语。

容若拍了拍掌,“恭喜皇上,您一脚踏入了爱意的溪流。”

玄烨脸沉得能滴下水来,“收起你那些酸言浪语,那儿有浴桶,朕不介意按你下去醒醒酒。”

容若抬手,轻笑道:“人半醉,心微醉,但皇上您是未饮酒而人自醉。您找奴才来,无非是自己看不清楚,所以找个身边您觉得最懂的人来替您参谋参谋。可您也找错人了,奴才虽写的诗多情,可尚未娶亲,暂时也无甚相好,空有纸上谈兵的理,并无带兵打仗的经验。”

玄烨也笑了,“咱俩、再加一个叶克苏,一个曹寅,四个人凑不出一个懂女人的?”

“您要是不喜欢她,就会宠她,宠而不爱,対您来说很简单,赏赐!要什么给什么!安抚鳌拜掉以轻心!可您若是真喜欢,那就会不知怎么面対,会想得远!想得深,想万一同她在一处了,这个将来能不能许得起!”容若拍了拍椅背扶手,无奈又小声地补了一句道:“会思量怎么处理同她阿玛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