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提前被小姐告知过,忍冬也气不打一处来,这人也太精明了!“你这店值这么多么?”

曹寅神秘笑笑,“值不值的不在于我,在于您家先生。岳先生收了这么多店到底图什么,我不管,我也不多过问。给这个数,我走人;不给么,让我多占几股。您这儿一看就是要做大生意的。”

忍冬弯了弯嘴角,鱼儿果真上钩了。

“您眼光真好,我们收了那么多家,各家都支撑不下去了,急着托手。其实他们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好了。看跟您投缘,悄悄跟您说一句,朝廷在查江宁织造府。”

曹寅心直跳,连他都不甚清楚,她们怎么清楚?难不成真是大有来头?

“要不您跟着再投些钱?我保管您赚翻一番。”

曹寅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嗓子也觉得干涩,眼前的豌豆黄像一个个金元宝映入眼帘。

“可我没那么多银子。”

忍冬打量他一眼,“那我们可等不起,您就玩玩儿吧,少赚些也行了。”

不行!

曹寅“蹭”地站了起来,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他去借!

“乔姑娘,可否再给曹某两日时间门?不,一日便可。”

忍冬淡淡笑了笑,“好。我便去同我家先生说说。”

鸦儿胡同里,纳兰容若正在家中作画,听闻曹寅来寻,还是跟他借钱,颇为扫兴,“啧,我这儿画着,你一来,还提钱,意境全没了。你也知道,我阿玛在内务府,又不是鳌拜,又不是佟国舅;我这好酒好琴棋书画、游山玩水的,开支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