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乖顺地点点头,“小姐吩咐我做什么,自然忍冬就做什么。”

“附耳过来。”

挽月同忍冬耳语了一番之后,忍冬大为惊讶,不解地问道:“您这不是自己同自己打擂台么?”

“嗯!是呀!”挽月认真地点了点头。

忍冬见挽月神情不像逗她玩儿的,实在有些忐忑。

挽月耐着性子叮嘱,“你别怕,我找扎克丹管家的亲弟弟扎泰陪你一块儿去。你穿好一些,回头换上我的衣裳,先替我把那几家南城和西城的店铺都收了,最后去谈西城那家罗衣坊,你别管掌柜的同你说什么不卖,你就不停加银子。加到他动心为止,然后要求见他们大东家。东家姓曹,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待他同意来见你,你便再次出去,只同他说,你背后也有东家,东家……姓岳,岳先生!”

“岳先生?那不就是您?”忍冬听得似懂非懂,知道自家姑娘是个主意大的,而且性子倔,想要做成的事情就一定要做成,九头牛来了都拉不住。于是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见她答应,挽月便着催促道:“那就快去啊!去把我那身上好的宋锦苏绣湘妃色褂襕旗袍穿上!梳旗头!”

忍冬按照挽月的吩咐打扮一番,便由扎泰赶车,揣着厚厚的一摞银票,心惊胆战地出门了。

果然如挽月所料,一连两日,收南城和西城的几家布庄都很顺当。南城偏穷,自是好说;西城的几家布庄背后东家倒也有些来头,只不过这几年,京城里几乎大的布庄都被几家大臣所垄断,尤其是鳌拜家,这是众所周知的。且本地货色不好,江南织品越来越贵,进价贵,卖得花样种类又不如那些大店,久而久之压货在手中,早就快支撑不下去了。

现在有人愿意捧着白花花的银子去收,这些人自然乐得去转让。

有位神秘的从江南来的富商岳先生,收了京城一应散户布庄,合并后一跃成为规模不小的大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