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伸手推了推温哲的手腕,“大嫂,听你这么说我心里头可释然多了。不瞒你说,昨儿一夜我都没睡好。”
“看见了,瞧你这眼底青的。不过也不影响花容月貌。”温哲笑起来眼细长,挽月被她打趣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嫂子,听说你娘家家大业大,在蜀中也有生意?”
温哲稀奇上了,“怎么?要琢磨生意了?”
做什么事不需要钱?造反不要钱?况且万一赌输了哪一天真被抄了家,也得藏点家底子不是?更何况,她的打算还远不止如此。
挽月用团扇半遮面,“您不是给了我那么多嫁妆本儿么,我想从南地进一批蜀锦来。”
“蜀锦?”温哲不解,“京城这么多年,富贵人家都习惯用宋锦云锦、苏绸杭绸制衣,蜀地山高水远,东西运过来成本高,卖出去的价自然也高。况且蜀锦本来就贵。怎么想起来做蜀锦了?”
挽月望着温哲道:“那么多银票,闲着也是闲着。”
温哲哑然,哭笑不得:“那也不能让银子打水漂啊!”
挽月心里道:还水漂呢,家里都快被蛀虫啃出多少大洞了。无非也是仗着鳌拜家财富太多,压根就不会一样一样清点。这米缸里的硕鼠恐怕都要肥得走不动了。
“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