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多少吃一点,章太医开的茶饮也是极有用的,可以宁神静心。”
昏暗中,白得有些苍白的脸庞,一双美目勾魂摄魄,却暗藏一丝狠厉,就连唇角的笑也是极具迷惑与讽刺的,“连你现在也认为我是个疯子?”
“我从不这样认为。”
“可你这样想了。我那妹妹长得很美吧?她娘能让我阿玛十几年都念念不忘,她也一定生得很美吧?你去江南接她这一路,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站着的男人离榻有一丈远,垂手而立,岿然不动。
榻上的美人更恼怒了,冷声道:“站近点儿,离我那么远,生分了。”
额尔赫微微抬眸,凝视着眼前这位如毒蛇吐着信子的小主子,那种如临深渊却又不得不沉沦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那深渊里的发出的声音变得哀婉凄切起来,“过来,离我近一点吧。在这个家里,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除了吉兰和你,没有人喜欢我。”
额尔赫终于迈了迈步子,跪在榻前,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如云的长发,“您别再自己作践自己了。我从来没有变过对瓜尔佳氏的忠心,也没有变过对老爷、小主子的忠心。您交代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了,只要能哄得您开心,我就愿意。可您也看到了,老爷实打实地喜欢那位二小姐,您别再跟老爷作对了。其实从来就没有人亏欠您,是您一直不放过自个儿。”
一滴泪从倔强高傲的脸庞落下,她始终高昂着头,宁愿隐没在黑暗中,也不愿低头看撒碎了一地的月光。
跪在地上的管家起身,恭敬地退出了这个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