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家宴是挽月活了两世都从未见过的丰盛。不但有各色家常菜,还有足足巴掌大的鲍鱼,两指粗的海参炖小米粥,桌子中央摆了一盘不知名的烤肉,发出浓郁香气。
纳穆福指了指那盘肉,“二妹妹,这真是烤鹿肉。”
温哲惊异,“真是你打的?”
“哪儿啊!是我厚着脸皮同你堂弟要的!”
各人哄堂大笑。
深蓝色的天幕上挂着一轮皎洁的满月,照得地上亮堂堂的。额尔赫套了马车,吩咐赶车的老常道:“去鸦儿胡同章太医家。”
“这么晚了,府里是谁身体有恙啊?”
额尔赫沉着脸,揉了揉太阳穴,“赶你的车,哪儿那么多废话?”脑子里绷着的弦,此时此刻非但没有变松,反而又上紧了。明月照不进心底,人不能有侥幸心理,一旦踏错一步就如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墨蓝色的马车驶入雅儿胡同,与另一辆褐色的马车擦肩而过。
褐色马车向东走了一会儿,到宫门口停了下来。
“什么人?”
“是我。”
当值的侍卫看见马车里的人,又看见出入宫廷的令牌,赶忙行了个礼,“原来是容若大爷!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