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聚聚!”

路上的人看到今日的鳌中堂,似乎特别高兴。

“见过鳌中堂!”

“嗯,接我女儿回家。”

挽月庆幸自己此刻坐在轿子里,四面八方都有布遮挡,不然这会儿恐怕她已经又死一回了,是社死的!这对她来说,是最残忍的死法!

这会儿日头已经完全向西沉下去了,天边的云霞也变得绛紫。

鳌拜宅院门口,此时大门大开,还站着一个背着手来回踱步的人。待一看到家里的马车过来,男人便气不打一处来,马车停下,从中走出一个大红福纹对襟旗袍,梳着高髻的贵妇。

男人左手背响亮地拍了一下右手心,两手一摊又指指对方。对方也不甘示弱,“我哪儿知道晌午就到了呀!要怪就怪额尔赫,送的口信不准!”

“你明知道今天二妹妹回来,阿玛那么重视,你还去什么劳什子亲戚家!真是,越到这个年纪越糊涂了。”

“纳穆福我告诉你啊,那是我亲戚也是你亲戚!锦心同姐夫又拌嘴了心里委屈,这还怀着身孕呢,我接到口信就赶忙过去了!”说着,从袖子里扯出一方帕子,有点心虚地擦了擦嘴,嘀咕道:“你们男人哪儿懂?”

纳穆福来了火,“我不懂?你懂?我早告诉你,跟那边打交道长点心!你那表妹也不是什么实诚人!就这么巧?二妹妹后脚到,你前脚就被支出去了。她们夫妻哪天吵架不好?偏今天吵架?到底是你那妹妹喊你去的,还是她那小姑子?”

纳穆福夫人富察氏一愣,“你说庆琳哪?不会吧?”

纳穆福没好气地摆摆手,心道:你这妇人盘当后宅那些事儿还不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