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闷闷的一声雷响,骤雨急落,打在窗外的芭蕉叶上。梅子熟了,江南的烟雨也朦胧了。挽月心下也漾起不舍。

门外长街上疾驰的马蹄由远及近,待奔到府门口,马背上的人方勒紧缰绳,飞身下马。

门房的下人看到来人大为惊讶,“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月儿姑娘呢?”少年迈着大步踩在雨中,生怕自己慢一步就错过了极为重要的人和事情。

“在她自己院子里吧。”

府里多了许多陌生的脸孔,看穿着打扮和气息,都是北地来的。王掞心中如这细雨般冰凉,如竹的指节掐进掌心里。

“兆如!”

王掞听见声音,终于停下了脚步。

王时敏站在抄手游廊下,示意小厮把伞给儿子遮住。“跟我到书房!”

王掞心中着急,又不好违抗父亲命令,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你不是在书院准备秋闱么?怎么回来也不跟家里说一声?”王时敏哪里不晓得儿子的心思,属于是明知故问了,但还是同王掞父子俩人隔着书桌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