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拉开的一瞬间,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就倒了过来,伴随着一股浓郁到令人作呕的酒味儿直冲天灵盖儿。
门房下意识捂住鼻子连连后退几步,就听“扑通”一声闷响,人影直接扑了个五体投地。
“琏二爷!”回过神来的门房立即上前搀扶,舔着笑脸一个劲儿赔不是,“二爷恕罪,奴才脑子蠢笨没能及时反应,您大人不记小……”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便劈头盖脸甩了过来。
“作死的狗东西,想摔死你爷爷是不是?先头将我关在外头不给开门,这会儿又故意叫我摔个狗吃屎,究竟是哪个给你的胆子?区区一条看门狗也敢瞧不起你琏二爷,我看你是发了癫了!”边骂着,拳头和脚已经一同用上了。
自个儿人都摇摇晃晃站不稳呢,打起人来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恨不能用上了吃奶的劲儿要将人往死里打。
听见动静急匆匆赶过来查看情况的几个奴才一来便看见他那两眼赤红的可怖模样,登时也都吓得不轻。
又见那倒霉催的门房已经头破血流哀嚎不止,当即再顾不上其他,忙不迭上前阻拦。
贾琏本就喝了不少酒,回来又是砸门又是打人,这一通折腾下来人也是愈发气血上头,站不稳便索性整个人压在对方身上打,跟滩烂泥似的死沉死沉怎么也拽不动。
三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儿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几次被弄得四脚朝天人仰马翻、几乎都快力竭之后方才勉强将他给拽下来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