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单子润笑容亲近,道:“前两日我才找着一位擅长淮扬菜系的厨子,不知姐夫可否赏脸上家中小酌一番?”
林如海心中的疑虑愈发深了,面上却从善如流,“既是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又转头吩咐小厮,“回去告知公主一声,便说我去六皇子府上了,用完晚饭就回。”
“是。”年轻的小子麻溜儿拔腿就跑了。
上了马车,单子润不禁戏谑道:“不过是在外头吃一顿饭罢了,姐夫就连这也要提前向三姐姐禀明?当真没看出来姐夫竟还是个惧内的。”
“惧内”一词与其说是调侃,但搁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却更多是讥嘲的意味。
身为弟弟,这般“调侃”姐夫可不大合适,不像是个正常有脑子的人能说出来的话。
六皇子是傻子吗?显然并不是。
是以,大抵也就是别有用心。
思及此,林如海的脸上适当流露出些许尴尬的神色,又似强行挽尊般解释道:“公主体贴,素来关心我罢了。”
单子润就一脸“我懂我懂”的表情,嘴里却叹道:“人人都想娶公主当驸马,却哪里知晓其中的不易之处呢。”
这话就更不合适了。
这时,林如海几乎已经完全确定这人必然是别有用心之辈了。
接连的试探是出于何种目的?想看看他是否对长公主有所抱怨不满?
若有,那这人又想干点什么?
林如海心生好奇,想看看这人的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遂也就认认真真演起了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