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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怕了?既是严刑拷打,指定少不了皮开肉绽的,没准儿眼下已是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公主可别被吓哭啊。”那一抹关心却藏在了这戏谑之下。

“说得好像你见过似的,也就是嘴上能跟本宫逞逞能,还不定谁被吓哭呢。”单若泱嗤笑着白了她一眼,转而正色道:“走罢,见识见识也好,总归是要适应的。”

公主府内并未特意设立什么牢房,不过只是临时找了间偏僻的屋子用罢了,刑具什么的更是不知打哪儿来的。

单若泱没过问,原还以为顶多也不过只是些皮鞭啊烙铁之类的东西,却哪想一踏进屋子就被那琳琅满目的刑具给吓了一跳。

小小一间房里,墙上、地上都是凌乱的刑具,各色各样千奇百怪的,大多见都未曾见过,就更叫不出名儿来了,不过仅看着就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可怖席卷全身。

敏锐的观察力更让她无法忽视,其中不少刑具上已经被殷红的血色浸染了,甚至在滴答滴答往地上滴血。

原本干净华贵的地板上此刻却脏污不堪,飞溅的血迹令人头皮发麻,打从进门开始就疯狂往鼻子里钻的血腥味更浓郁到令人作呕。

仅不过如此,单若泱的脸就已经变成了惨白一片,腹内仿若翻江倒海般难受至极,只能死死咬紧了牙关,以防不慎当场吐了出来。

就在这间屋子最里面的角落,一个人影正蜷缩成一团。

破破烂烂的衣裳几乎已经不足以蔽体,不难看出里面皮开肉绽的惨状,还有一些似乎是新鲜的伤口,正不断流出粘稠的血液。

许是听见了动静,瞧着已然没了大半条命的人艰难地抬起头来,在看见来人的一瞬间,双眼里迸发出来的光芒竟是如此强烈。

“公主!”路嬷嬷拼了命地朝她爬过来,似是意图抱住她的双腿,却不想还未等近身便被一旁的太监猛地飞出去一脚。

“放肆!”

“公主!”路嬷嬷吃痛忍不住又蜷缩了身子,却还是死死盯着她,哭道:“奴婢知道错了,求公主看在奴婢伺候您二十年的份儿上饶奴婢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