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福殿内,鸟悄儿作个隐形人的林如海忍无可忍,偷摸瞟了眼自己身旁的新婚妻子,脸上的表情真叫一个一言难尽。
就仿佛是在问——你们家究竟是打哪儿集齐的这些个蠢材?
单若泱只好默默移开了视线,莫名羞耻。
经过这么一闹,殿内余下的人也都彻底消停了下来,生怕自己一着不慎也成了下一个三皇子。
只是任凭他们再怎么装相,那一个个究竟揣的什么心思谁还能不知道呢?
周景帝只看着他们就满心烦躁恼怒。
他原本就是个重权之人,尤其这些年愈发昏庸……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多昏庸,但不代表他不知道大臣和百姓对他已经很不满了。
只不过他并没想着去改什么,反倒更抓紧了手里的权利,几个早已大婚成年的儿子在朝堂里都是可有可无的隐形人,手里分不到半点实权,由此也足以看出他的忌惮恐惧。
平日人还康健时都已是到了这步田地,眼下他人都躺在床上爬不起来了,那还能松手?
虽说完全可以他来口述叫人代笔批阅奏折,但这个过程里就足够对方学到不少东西了,更何况奏折这东西是能轻易叫别人看的?尤其皇子,更不行。
太医都说了,他这回少说得躺三两个月,他还真怕等自己好起来了这天下都已经易主了。
一个年迈体弱还昏庸的帝王和一个年轻的皇子……周景帝不想去赌,也根本不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