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子是吧?没法子就老老实实掏银子罢。”李贵妃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本宫手里能动的银子约莫有十万,她外祖父支持个二十万应当也就顶天了,再多,家里那几房人就该闹腾了。”

“这么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三十万,依着她那性子,府邸没个百来万她怕是看不上眼,你看看……余下的恐怕就只能指望你了。”

三皇子妃怒极反笑,“合着依母妃这意思,竟是要儿臣给这个公主府出大头?张嘴就是百八十万的要,亏母妃能开得了这个口,不知情的还只当我会生金子呢!”

“你何必说得这样难听?百八十万对你来说并非很难。”李贵妃有些羞恼,又觉得自己身为婆婆的尊严受到了冒犯,语气愈发严厉起来,“六儿是你妹妹,跟你夫君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你们做兄嫂的不帮衬她还能指望谁?今日既能不悌,他日怕是也敢不孝了!”

“况且此事还关系到你自个儿的夫君、关系到你自个儿的将来,轻重缓急你心里头没个掂量不成?眼界放长远一些,别一天天就知道盯着那点子黄白之物,没个出息!”

“得了,母妃大可不必给儿臣扣这一堆的帽子,便是说破了天去也没有人会指摘儿臣一句不是,谁家也没有小姑子要新房却只可着嫂子敲骨吸髓的。看在她唤儿臣一声嫂子的份儿上、看在三皇子与儿臣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儿臣可以拿十万两出来,多余一个铜板也没有。”

“母妃身为亲生母亲也不过只拿十万,儿臣这个做嫂子的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母妃若能想着法子给她凑齐这笔银子那自然是好,若没法子也甭想着拿三皇子的要紧事儿来胁迫我,总归我是个不能生的,他如今也再不近我的身,这日后……”

“日后便是真叫他走了运又如何?我这皇子妃的位子都不定还能坐到几时呢,真等到那一天只怕我也没那个命,我又跟着费什么劲啊?给他人作嫁衣裳不成?笑话。”

说罢,三皇子妃便站起身来,掸了掸裙子,笑道:“儿臣这就先告退了,回头打发丫头将银票给您送来。”

身后,李贵妃脸色骤变。

“她说的是真的?三皇子当真许久不与她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