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哗哗地流着,隐约听到了我父母回来的声音。
“真是的,怎么回来了也不开灯。”
这个声音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他们的惨叫声。
到这时我才知道,警察说错了,这个人是跟着我的父母进来的。他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我,所以杀了人后就离开了现场。
吸了毒是真的,他现在的精神显然有些不正常,呼吸的起伏频率也不对,只有那双恶心的眼睛一直没有变过。
他看到我情绪忽然变得更激动了,双手颤抖着扔掉了刀:“我……”
我没有捡起刀把他大卸八块,当然也做不到。也没有想要和他说任何话,一切都平静得像是看在窗台外的麻雀。
他是一瞬间被烧死的,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能够证明他存在过的,只有地板上一层厚重的黑灰。
原来杀人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其实我一直恐惧的是面对他们的死亡,而不是夺取这个神经病的生命。
我又回到了那些镜子前。
我在思考。
也许一开始我的方向就错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法真的如同那个白头发的表叔所说的那样简单。没有什么需要伤脑筋的,只要把制造问题的人解决就可以。
我开始怀疑他是我妈家的亲戚了。
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法,只是缺少这么做的条件。体育八百米都擦边过的女高中生,显然没有实力与成年男子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