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体验我起码十年没有过了。
我的这群同学们终于注意到了伽马,眼见他不慌不忙地下车,难得没有冷着脸,还特地给我开了车门。
“白小姐,请上车。”
金发的外国佬说出了字正腔圆的中文。
明明是刚放学,学校门口方才还川流不息的人群瞬间门可罗雀。
“……”
我看了他一眼。
他毫不心虚地回看我。
“呵呵,喔该侬贼伐咋艾莉亚。”
“……你说什么?”
我又“呵呵”了一声,甩上了车门。
车窗外,伽马的脸青了又绿,还是憋住了到嘴边的意大利语。
反正我也听不懂。
“嘭——”
最终无情地甩上了驾驶座的车门。
我俩又相顾无言地回到了基里奥内罗的总部。
这种情况大约过了一周,所有的带课老师上课从来没有点过我的名字。我的老乡们好像也误会了点什么,除了必须的小组交流,恨不得连人带椅子一起从我身边搬走。
人生的十九年来又多出了一点从未有过的全新体验。
这是我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嫌弃。
这点小挫折并没有打倒我,在严重的厌学情绪中,是逆反心理迅速地让我脱离了语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