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连和这个世界的牵绊都失去了,那是多么可怜。

我不需要异于常人的特殊。

但从那天晚上后,我常常不自觉地用一种奇异的俯视角观察着身边的人们。

就想是在看一场电视里正在播放的影视剧,他们的悲欢与我并不相通。

我无比肯定我是个正常人。

我会因为和朋友的交往而产生情绪,会因一场比赛的胜利而高兴,也会因游戏中的失败而失落。

我的第六感在疯狂地为我建立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但又因为我太过容易共情朋友和家人的事情,我又试图在割裂这份关联。

对人性看得越多,我的心态渐渐会向相反的方向冲刺,再度萌芽那种对世界的疏离感。

简单说就是:偶尔会觉得这个世界非常无趣。

我努力平衡着这种感受,变得越来越狭隘自私。

不会回应每一份善意,只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感兴趣。

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选择和白兰在一起。

原来真的有人会对这个世界失去兴趣,他找乐子的态度深深吸引了我,我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无聊了。

毕竟他看上去大多数时间都挺开心的。

“你如果真的这么无聊,为什么会和我结婚?”

我奇怪道:“这件事本身就很无聊吧,我在另一个世界肯定也是这样无趣。”

我并不是个有意思的人,幽默感也不算充足,由于国外的各种语言代沟导致冷笑话都听不出来,还被辛西娅嘲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