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线条都因为酒精的作用柔和了许多,看上去仍然十分清醒,就是话变得比平时更多了。

我差点就要相信他说的一见钟情了。

因为他说话时的眼睛亮的惊人,紫色的瞳孔里蕴着被酒精熏出来的水汽,当他吻过来的时候,我还在愣愣地盯着他漂亮的紫罗兰双眸,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几乎忘记了他可能是什么黑手党,也不记得他糟糕的性格,忘记了我们国籍间的代沟,更完全想不起我到底在做什么。

是他渡过来的酒气呛醒了我。

不舒服地想要退出,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却没有任何机会取得身体的控制权,就像落入了巨网,马上就要被做成茧吃掉。

我小时候从书里看到过一种非常美丽的昆虫,它拥有着花朵般的梦幻色彩,喜欢伪装成花瓣静静地蛰伏,引诱着无知的猎物靠近,将它当做安全的栖息地。

然后它会吞噬一切靠近它的活物。

这种昆虫还有个十分美丽的名字,叫做兰花螳螂。

就和此时此刻的白兰一样。

一切好像都是从一道高数题开始的,然后交流的内容就变成了课题,后面慢慢开始聊喜欢的东西,白兰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帮我解决所有问题。

当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依赖他的时候,那年圣诞节我立刻收拾东西想要打包回国,结果被他架上了去意大利的飞机。

一鼓作气,再而衰。

我再也没有勇气和机会拒绝他了。

因为一场婚姻,我结束了作为普通人的人生。

我如今所在的地方是真六弔花的私人基地。

由于火焰的原因,我直接被传送到了白兰的身边。

整个基地里没有其他人的存在,全都被白兰打发走了。

“虽然这段时间不会对彭格列出手,但密鲁菲奥雷的敌人并不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