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发烫。
我的手指被更烫的手抓住了,他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又有点软绵绵的:“好累啊。”
就这个状态他还能开十个小时的车谈笑风生,他已经不是哆啦a兰了,他是白兰肯特。
我意识到如果这个晚上处理不好白兰,愉快的好莱坞之旅即将变成在豪华酒店的照看病号的初体验,而且我根本不会照顾人。
那时的我只想找个车把他拉去医院打点滴,希望他第二天一早就能够马上活蹦乱跳。正准备把这一大摊男人给从床上薅起来,结果正好对上了他紧闭双眼的睡颜。
这张脸实在是太离谱了。
被暴击的我思考了三秒钟,拿出了手机开始寻找有效的退烧方式,还找到了我包里的退烧药。
这就是独身在外的留学生的智慧了。
用自带的折叠电水壶烧了热水,再用矿泉水把温度兑到刚好入口,正准备把退烧药直接给他灌下去。
他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阻止了我稍带暴力的行为,只拿走了我的杯子,喝了两口热水:“不用担心,明天就会好的。”
我沉默了。
有些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面前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调整了一个半躺的姿势,笑眯眯地看着我。
为什么不穿衣服!是衣服扎到你了吗!
虽然我裂开的表情十分狰狞,但对方依旧是半裸着上身,因为动作幅度越来越大,被子已经滑到腰上了。
原本以为是偏瘦白斩鸡的身材居然有腰线和肌肉,完全没有辜负他一米八三的骨架,种族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完全和他这张脸风格不同。
好怪,再看一眼。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因为没什么力气变得更软塌塌的,却更加低沉了:“茉莉酱,虽然我个人不是很介意,但是你再这么看下去,我也会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