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她心平气和了。

“虽然我们的友谊有国籍上的代沟,但是这个东西你早晚用得上。”

我贫乏的想象力那时确实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我只是个十九岁的孩子。为了不懂装懂的面子,我一脸明悟地“哦”了一声。

然后辛西娅看上去更生气了。

我匆忙低下了头继续搓玻璃,完全没看到她往我的行李里面塞了什么东西。

第二天我是顶着黑眼圈坐上了白兰的车。

小学生春游的心情让我搓了一晚上玻璃直到禁赛被踢出游戏,合眼前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手机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美国时间:4:00a。

我当时的心情就是非常后悔。

辛西娅一看我的脸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我完全阖上双眼的情况下她给我涂完了遮瑕,帮我按掉了狂响的手机铃声,抓着我冲出了学校。

我是梦游着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白兰那张无死角的俊脸和奠定我们友谊基础的声线也抓不回来我的灵魂,隐约听到他在和辛西娅的男朋友相谈甚欢。

这场面我潜意识里大概知道了辛西娅对这个举止轻浮又整天笑嘻嘻的男人评价并不高,如果是作为我的朋友而言。

其实我在现实里对白兰这种人一般是敬而远之的,但我是纸性恋啊,他长得实在是太像纸片人了,而且是我非常喜欢的人设。

如果有声优,我愿意一辈子听他的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