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您现在能喝太医之外开的药吗?”落落不太放心地问,“您为了这次小产,也提前服用了些损伤身体的药,恕奴婢多嘱,可奴婢只是心疼您,不忍您再多饮其他药物了……是药三分毒,您医术精湛自然比奴婢懂得多,可是…”
“无事的。”仪贵人释然地软了肩,“傻落落,我又怎么会真的不要命似的灌药喝,只是还有最后一件事没有办完,等办完了,我也就再也不用这样吃药了……
落落终究是点了点头:“那奴婢去煮,主儿你且放心。”
“哦对了。”落落离开前,仪贵人取出另一个与之前那个一样的小盒子和另一个钱袋放到了她手里,“娘娘许诺我说,今年会请旨将你放出言去。除了之前给你的那些银两,这个钱袋里的是额外的。你年龄也不小了,回到家额娘和阿玛定会给你说亲,你嫁妆多些,将来底气也更足。另外就是这个小盒子,这些是我给妹妹留的私房。若你将来有机会,还请你能替我去看看她,把这些东西带给她。”
“主儿,你这是怎么了?“落落一手捧着钱袋,一手捧着盒子,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主儿若是不想侍寝,方法多了去了,陈常在一向是有主意的,她肯定愿意帮您。再不行,再不行咱们还能去找…”
落落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仪贵人打断:“我没有想不开,你不必慌张。只是你确实应该早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正好你也已经在言里五年多了,足够离开了。”
陈静婉看到这一幕就意识到仪贵人最后的那碗汤药确实与她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证明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是仪贵人为了她,用自己换取了她未来的富贵荣华。
她看着仪贵人,眼泪突然克制不住,扑蔌蔌地往下落。
陈静婉已经很少这么流泪,被仪贵人的剪刀划伤时的疼痛都不足以让她这般难过。
她不知道乾隆会如何处置仪贵人,更不知道仪贵人的未来会如何,她只知道现在的她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