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跟在他父亲身后,两个人沿着山路正要上山。山路两旁道路上的树木似乎鲜少有人打理,枯枝败叶落了满地。谢寻鹤父亲的身体似乎并不太好,只走了半座山便扶着家仆粗声喘起气来。

小谢寻鹤乖巧地掏出水襄给父亲喂了,正巧有路过的出村山民,他恭敬地问了路,在父亲休息好之后就又按着指引进了山。

到那村落时,太阳已几近落山,只有余晖远远挂在山的那头。风渐起,吹得小谢寻鹤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其实或许也不一定因这风,陈静婉从入村起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苦酸味——来自村口的,那足以让五六人环抱的银杏。

这个时节恰好是银杏落果,整个银杏树下堆满了原厚的金色叶片,腐烂的银杏果实像爆汁的浆果,散发着酸苦的气味。

陈静婉只单纯路过,便觉得难闻。

但这银杏生得极好,树干粗壮,枝条繁盛,有风吹过时落叶飒飒仿佛天女散花,落了满身。

若按照谢寻鹤的说法,这银杏应当同村里采矿的人一样受了矿物的辐射,但

陈静婉转念想起他给松花开的药——其中一味便有这银杏的叶子!

银杏叶似乎是活血化瘀的良药,但它的果实气味陈静婉实在不喜。她上次闻到这么冲人的味道,还是那送了她好大一个“惊喜”的尹氏。

也不知道尹氏身上的浓香同那带有辐射的宝石有何关联。陈静婉想,按理说明明那日海常在和仪贵人都应该同样能闻到了尹氏身上的味道,但好像只有她对此反应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