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当于是娴妃娘娘得罪了高贵妃一家,还是要杀人偿命的那种……”

陈静婉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高贵妃今日会如此咄咄逼人。

娴妃唯一的弟弟出事了,就相当于娴妃家自此可能无后,这放到高贵妃立场上,可不得好好嘲讽一番?

更何况娴妃的父亲讷尔布不过是一界佐领,和高贵妃甚至是这两淮盐政的家世比起来,那还是差了不止一分半分。

“那娴妃娘娘呢?她得知此事后怎么样了?”陈静婉连忙问。

“娴妃娘娘今日得知消息便去养心殿跪着了,但是今日陛下事情繁多,哪还有时间处理这档子事…”宋福舟连忙道,“娴妃娘娘也是可怜,摊上个这样的弟弟,她阿玛致仕的早,家境本就不如贵妃娘娘,现在这样一闹下去,恐怕……

“唉。”松花和春水也不禁叹息。

虽然娴妃同她们无甚往来,但终究是不若高贵妃那般跋扈惹人厌烦。这情况就如身边的关系一般的同事突然糟了灾祸,因看也在一起很久了的缘故,终究还是会动些恻隐之心。

只能说,世事无常。

陈静婉也能明白此时娴妃的境况。

古代人最重传宗接代,娴妃家就她弟弟一个独苗的话,又出了这等要杀人偿命的事情,她父母必然不好受。更何况他们得罪的不是别人,还是那现在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高家,就算按照清朝的法律娴妃的弟弟不会被判处死刑,高家也不会轻易让娴妃只褪下一层皮来。

前朝和后官往往荣辱与共,陈静婉也是知道的。

现在的情形娴妃只有两条路——要么投入高贵妃的阵营,为她当牛做马帮着她害人,以求高家能高抬贵手放她弟弟一命;要么求皇帝开恩,能够饶恕她弟弟的死罪,换成活罪抵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