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像是被热刀切入的黄油,在那双银色眼睛的注视下一帧一帧将记忆切开,大脑中的束缚正负隅顽抗,但侵入的力量却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将一切碾压。
无论是施术者留下的印记还是大脑本身……一切都向这力量臣服。
禅院直哉在这近乎窒息的疼痛中失去控制地蜷缩。
神代千奈完全不在乎。
早在进入房间时,她就将这片空间独立切割,就算禅院直哉想不开自爆当场也不会传出任何动静。
对于普通咒术师而言晦涩难懂的禁令在她眼中逐一破解,突破最後一道封锁,神代千奈紧紧钳住禅院直哉战栗的下颚,终于在记忆最深处看见那个“女人”的脸。
啊呀呀,居然是这麽个脏东西,真是好胆。
神代千奈松开手,在大少爷洁白的寝衣上擦净手指。
方才突破束缚时稍微粗暴了一些,禅院直哉不受控制地呕了一大口血,难免滴落在她手背。
我为这个家真的付出了太多,神代千奈猫猫流泪。
既然已经锁定了目标,拳头晚一秒落在那张脸上都是对时间的浪费,神代千奈毫无负担地转身就走,却听禅院直哉在身後艰难喊了一句。
“你要,咳咳,你要小心,咳,那个女人!”
太好笑了吧?!这家夥是那什麽,什麽斯德哥尔摩吗?
神代千奈难得转头正眼看他,发现这个被她狠狠揍到半死的家夥居然是真心实感在说这句话诶!
哇噻,果然人类还是太难懂了。
禅院直哉艰难支起上半身,见她一脸不以为然,情急之下喊得近乎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