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以狩猎性命取乐的一生中,终于第一次感受被狩猎。

而另一边。

神代千奈嫌弃地啧了一声,将盖住女孩双耳的手捂得更紧了一些。

恐惧转化出的能量正顺着她的双手输入女孩体内,因此嫌弃归嫌弃,神代千奈还是得再榨一会儿。

“榨汁”,她选择这样描述自己的行为,将选定目标体内的咒力以负面情绪的形式榨取,经过她的中转,形成能够治愈他人的正向咒力。

至于榨取之後?

神代千奈贴了贴女孩的额头,又耐心摸过她後背的温度,确认小朋友已经平安度过危险的发热期,干脆利落打了个响指。

已经被骨爪撕扯出一身血痕的禅院兄弟这才惊恐发现,原来方才的一切都只是猫抓老鼠式的玩闹。

一重重笑声自阴影深处涌出,有孩童的尖细,也有女人的娇媚……是他们熟悉的那种笑声,这笑声通常在宴会的尾声出现,当歌与酒都到达顶峰,褪去外袍的大人们走下高台大笑,接着血与火会成为最後的艳色。

片刻,血的猩红如约而至,只是这一次,血从大人们尊贵的脖颈中流出。

等到黑与红的漩涡渐渐消散,神代千奈咂咂舌。

“和咒灵不相上下的难吃啊,这人渣。”

夏油杰对她的进餐评价不置一词。

在他的视角里,这三个人渣先是大放厥词,接着拔刀到一半忽然向自己捅去,一边捅一边鬼哭狼嚎将自己做过的孽倒了个干净,最後直接一刀抹了脖子。

连後续处理都不用担忧,孩子做事多少有些太利索了点。

夏油杰收回目光不再看庭院中千疮百孔的尸体,迟疑开口:“奈奈,以後这种事还是……”

他想说这种夺取性命的事还是不要多做,因为他清楚生与死的界限是如何被血污一次次模糊,但如今以他的立场再说正论恐怕要令人发笑,于是他顿了顿,转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