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唇，接着向下，到脖颈。

闷油瓶很好看，他早就这么觉得，睡着的闷油瓶像一只安静的小猫，似乎可以任他所为。

李肆看得入迷了，情不自禁低头。

想吻上闷油瓶。

开门给他们送热水的吴斜楞在了原地。

吴斜：他们是在干嘛？

李肆回过神来，对着吴斜怒目而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吴斜：？

夜晚的风很冷，吹散了李肆身上无法冷却下来的燥热。沉静不下来倒斗，还有胸口砰砰的心跳。他靠着呼吸，安抚自己。

闷油瓶是他的欲望，只要一靠近就会把持不住。

小哥呐，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

夜已经深了，吴叁省他们也喝完了酒，吴斜这个臭小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李兄弟，你在这里干什么？”吴斜说。

李肆抬头看着天：“看星星。”

吴斜点头然后开始自我介绍：“我叫吴斜，杭州西湖上吴山居的老板，我听他们说你叫李肆，陈皮手下的半脸李，哎，你和那个半截李是什么关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