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布走了过去,掰过她的手腕检查她的额头,上面有个很淡的红印:“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阿布啊,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琼呢?”佩格轻轻地问。

“这没有什么区别。”阿布直视着她,但在她的天然信赖的注视里移开了视线。

“因为心情不好,所以我才想制造一些声音转移注意力的。”佩格在那边说。

“你为什么心情不好?”阿布看了她一眼:“你也会不高兴的吗?”

“不是我啊。”佩格说:“是琼。”

“我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好难过。”佩格指了指自己胸口:“这里,空落落的,琼是在用这个器官来感受悲伤的吗?你们吵架了吗?”她凑到了阿布的面前,眨巴着眼睛问,因为离得太近了,阿布往后倒了一段距离,不自在地说:“这跟你没有关系。”

“有啊。因为琼难过的话,我也会难过啊,我们现在在同一具身体里呀。”佩格轻声说:“所以阿布啊,你能够原谅琼吗?”

“这比脑袋被石头砸到了还要更疼一些呀,阿布啊,如果你会因为我们被石头砸到而担忧的话,为什么会放任琼继续痛苦下去呢?”佩格抓住了阿布的手,认真地说:“而且朋友就是应该互相谅解的吧,就像我跟汤姆,虽然总是吵架,但总是会原谅对方。”

“每一次?”阿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