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一只手抱着书,另一只手向上接住了佩格,佩格很佩格地钻进了他的袖口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还望着阿布的方向。
阿布看到了汤姆,眸子冷淡地望了过去:“管好你的蛇。”他的声音里含着警告:“如果等到它咬伤了人,我想即使是斯拉格霍恩教授再喜欢你,也不得不把这只伤人的畜生赶出学校。”
“这是当然。”汤姆瞥下视线,用指腹摩挲着蛇冰凉的鳞片:“我一向都遵守校规。”他翘起嘴角,但眼睛没有笑意,好像对于袖子里的蛇的兴趣更大于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
等到阿布离开了,汤姆对袖子里的佩格低声说:听到了吗?佩格,‘伤人的畜生’你认为的朋友是这样形容你的。你是一条蛇,他们永远不可能信任你。即使你被他们偶尔的怜悯和善意诓骗了,也应该回到正轨上来,只有我们才是同类,知道吗?
我们永远也没有办法成为朋友吗?佩格问。
永远不会。汤姆斩钉截铁地说:你会跟巧克力蛙成为朋友吗?
佩格想了想,然后说:说不定会。
汤姆没有理会她古怪的思维:但你认为如果巧克力蛙有思想的话,它会跟随时可能伤害自己的生物做朋友吗?
汤姆好像就是有这种让别人陷入他的逻辑里的能力,但佩格显然不是普通的蛇,她被汤姆的一通比喻说得有点饿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没有吃午餐,她从汤姆的袖子里钻了出来:我觉得我今天能吃掉十八个不愿意跟我做朋友的巧克力蛙。
然后明天我就可以考虑换一条蛇了。汤姆不无讽刺地说。
噢!佩格愤怒地抬起脑袋:你肯定背着我有其他蛇了!是不是黄油曲奇?我上次就觉得,怎么你说什么它都听,它那么懒一条蛇,居然大老远跑到禁林边缘给你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