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熏红了她的脸,那春衫早已半透明,遮在肩头,比不穿都要诱惑。
随着他的滚烫贴合而来,这夜,如这泉水,沉沉荡开了一圈圈的暧昧颜色。
直至疲累地在他怀中睡去,她也不曾记起被这男人要了多少次。
——
随着中殿娘娘越发“显怀”,这朝堂争斗明里暗里俱是更加白灼化。
车内官皱着眉将那尹判的邀请函放在了公文的最上面,亲自端着小案进了千秋殿。
他放下案几,偷偷看去。
殿下凝眉悬腕,风姿俊朗,娘娘花容月貌,阖目假寐,这二位端得是天仙般的人物,连面都没红过。
之前总担心殿下是不是得出卖身心换取尹大衡的信任,这几月来二位的甜蜜相处,让他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
他的步伐都轻盈起来,险些忘记了所为何事而来。
宋时真缓缓舒展了下身体,这腰间的假枕让她有些热。她望向伏案的都敏俊,朦胧中听见他关心道:“再睡会儿。”
于是,干净的雪松气息将她环绕。宋时真笑着搂住他的腰,就见一众宫女吓得背过身去,除了脸皮厚的车内官。
定是要事。
宋时真困倦地靠回到塌上,眼皮沉沉。若不是每次都有喝那“避子汤”,她简直要怀疑自己假戏真做了。哪有人这般纵情声色还每日精神奕奕的?哪里像个病人……
她来不及思考,便又昏昏沉沉起来。
“殿下,”车内官踮着脚轻声道,“尹判邀您武场一见。”
笔上的漆黑的墨直接点到了没批完的奏折上,晕开了一大片,都敏俊冷笑一声抬眉:“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