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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怀里沉沦,缱绻。

拥有过都敏俊这样的男人后再失去,这辈子便都忘不了了。

她不恨系统,但也不会愿意去继续下去了。

心下涩然,宋时真的手指顿了顿,覆上了他的眼睛。

“一会儿就好,让我难得安静地,好好地想一想他。”

——

医者仁心,若非尹明珠的扎实技术,宋时真也不会胆大妄为至此。

她一夜未敢闭眼,不时地替李暄换着巾帕。

时近破晓,天光熹微。

宋时真替李暄处理好伤口,垫了厚厚的布巾,又命门口暗中守护的金济云取了貂绒围领掩着,才躬身行礼。

幸而李暄平日并未忽视锻炼,这让人心惊胆战的一夜到底捱过去了。

久而不闻命她平身的话,宋时真抬首,却正巧望见李暄下意识地推了下鼻骨。

这个动作,一瞬将她的思绪拉回到了几百年后的世界。那个与李暄有着同样面容的男人,身着米白的高领羊绒毛衣,坐在办公桌前。金边眼镜下,一对俊眸专注地望着文稿。

是的,好像李暄的鼻梁上本该有一副眼镜一般。

她有些困惑,仔细思索片刻,心头是一阵怅然。

李暄将她扶起,侧身对着车内官面无表情地吩咐:“寡人这几日都宿在中殿这里。”

衡善低垂着头,褶皱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小的这便去安排。”

李暄觑了眼跪坐着守了一夜的主事,命车内官将那一方见了“落红”的方帕递去。他红了耳廓,声音微哑:“不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