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载站在巨大的鱼缸前，十几条用来训练他识别能力的热带鱼慢慢悠悠地游动着，无知，也无烦恼般让人歆羡。

他看了会，取过了照片，眉间微皱：“我不是担心姜社罗。我是担心……”

“我是担心被曝光后善浩集团和daxitour集团的股价？”

郑周焕捂着耳朵顺畅地接了下去，觉得徐道载就差将姜社罗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昨天盯了一晚上，两人分房睡的。”

徐道载点点头，食指掠过照片中女人的一抹红唇，复又无意识般摩挲着。

郑周焕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道：“今天已经能认出七条了……”

礼貌的敲门声响起，前台秘书拎着一个透明的袋子递过去，躬身道：“本部长，这是姜代表亲自送来的。”

徐道载接过。

是两尾暗红色的接吻鱼。

他的目光沉了沉。

接吻鱼一言不合就亲亲蜜蜜地嘴对着嘴的样子，让观赏者容易获得极高的甜蜜和幸福感，是以接吻鱼很受情侣的喜爱。

但是鲜少有人知道，接吻鱼并不友善。

它对同类具有极高的斗争意识，看着可爱的嘟嘟唇中隐藏着很多的小尖牙，一旦和自己的同类接上吻，就会进入尖牙之间的较量，直到对方认输为止。［1］

看似甜蜜实则残忍，赢家独占地盘、美食，输家藏匿在水箱角落里暗自疗伤。

徐道载的视线穿透了水面，仿佛看到了姜社罗那抹一开一合的红唇。

郑周焕抱着平板推了推眼镜道：“维基百科说接吻鱼需要很大的水族箱才可以饲养，不然它们’亲’得太久会……嘴唇溃烂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