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他不再提醒。因为这个女孩,专业得实在惊人。
她的长发被水喷湿,柔软的红唇含苞待放,望着镜子里那个被人为打造出的“美丽”身影——腰肢纤细,削肩薄臂,皮肤是病态的白,展露出到位的困惑眼神。
十几帧后,她痛苦状反手扯住了背后的细绳——那根勒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的存在。
仰头,几度内心挣扎般,她用力扯开的那个漂亮的绳结。
如同一场蜕变,妆容精致的女孩仰头大口呼吸着空气,胸腔起伏,她的眼睛里是如释重负的清爽。
随着松动,裙子向下坠着,露出大片光洁裸/露的背部肌肤。她单手压着胸口,突然侧身直视着镜头,目光犀利而冷淡,甚至带着一丝蔑视。
好像任何人都无法约束她。
她的美不属于任何人,仅属于自己。
热闹中的摄制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镜头下的女孩用麦色的粉底涂抹着双臂,如同沾满了阳光的气息。她举着盛着琥珀色液体的香槟杯,缓缓转动着,艳丽的色彩沉淀成了一幅破格的中世纪油画。
助理池佑赞领着更换服饰的都景锡站在了一旁,竟然情不自禁地拍起了手:“bravo”
都景锡将视线收回,单手搭上了助理的肩,将他调转了个背对现场的方向。
全裴经已经停下了拍摄,他不再透过那一方小孔去观察这样精绝的表现力,仿佛这是对模特的亵渎。
随着沙哑婉转的英文歌曲滑落最后一个音符,全裴经坐了下来,掩饰着声线的激动:“你签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