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真喘着气道：“还手除了能出气还能怎样？”

姜哲气得轻呵一声。

“你知道今天这几拳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我努力了一个月的谈判付之东流，代表着切断了你所有的时尚活动的资源和可能性，代表着你不珍惜别人的劳动成果……”越说越冷静，她那双惑人的眼睛里是委屈和不理解。

“明明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忍辱负重过来的。无论你身处低谷还是山巅，总会有人要逾越边线，那时候的姜哲为什么不出现呢？”

“我首先是秘书，其次才是你的朋友。用这样的相貌去做这样职业，吃过亏、受过累、接受过质疑，可是以前的我一点也不怕。”

“因为以前的姜哲会在意关心徐道允和尹昭熙。”

“可是现在，我把自己历练得坚不可摧，只想为你挡下风雨，让你安心去做那些事。这时候为什么要用这样激烈的方式来关心我……”

豆大的水渍在滋长，她撇过头去直接抹掉，复又睁开眼倔强地望着他怔愣的面容：“姜哲，因为复仇，你还要忽视多少人呢。”

“对不起。”方才涌上的怒气偃旗息鼓，他开口，嗓音沙哑。

宋时真将口袋里那两张票取出，放进了他的掌心，然后努力收拾好情绪，径直离开。

走出大楼时，天色将暗。

姜哲一脚踢上了法拉利的车轮，打开了手机。

下午会议结束没看见她，他便下意识地问了小秘书几句，却听到了她的吐槽——

“每次和昭熙姐去q接触的时候，许代表油腻腻的眼神都会黏上来，也不知道昭熙姐一个人去会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