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如此未雨绸缪的?
徐大荣一把拦住他的手臂,与他直直对视:“告诉我,这是什么行动?光明正大的营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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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真幽幽转醒,天花板上滴落着污水,淋湿了她的衣领。
鼻尖是熟悉的异/丙/酚气味,她挣扎着起身,一瞬头晕目眩,冷得发抖。这是麻药的副作用,她强忍胃部的抽搐,艰难地调转手腕,自己给自己搭上了脉。
心脏一分钟一百四十下,典型的心悸。
待到不适感略微消散,她睁开眼,努力地想要认清这个地方。
像是一个废弃的工厂,空气里都是铁锈的气味……不远处有一群外国男人,手臂上是青红杂糅的纹身,膀大腰圆围在一起,还没有发现她的清醒。
麻药后劲过了,一串疼痛漫上来,她低下头,纤嫩的手腕被麻绳磨出了股股血痕,由于长时间过紧的捆缚,手掌肿胀不堪。
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是一颗心却慌得不行。
脑海中最后一个镜头是她站在警车旁,身着土黄色警服的人员一把锁住了她,拿出一管牛奶状的浊液,直直推入了她的手臂。
只有异丙酚这种全身麻醉的强劲效果才会让她前一秒还是清醒,后一秒直接入睡。
宋时真不愿去管剧情了,她就是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带来了连锁反应的风暴。
金发男人向她走来,一把扯起无力的她扔进了角落靠墙的椅子里。
剧烈的撞击让宋时真闷哼出声,裤子口袋里似乎有什么金属制品,硌得她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