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线渡进来,沉渣一般照在她瘦削笔直的背影上,平白添了几分落寞黯淡。
十九点整,宋时真背上了沉重的行李袋,站在停机坪上。
回望夜色,她对着国旗的方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真是委屈啊。
她仰起头,眼睛里是一层流淌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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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五下半年的韩国社会注定如同一团乱麻。无论经济还是民生,一切都在倒退着。
sewel号的沉船事故让全国上下陷入巨大的悲恸,遇难者家属的示威活动遭遇逮捕。任何与之相关的发声被强制抹除,站出的明星艺人甚至遭遇了釜山电影节的封杀。
一时之间,似乎问题再度浮上台面。
财阀控制中的国度,再度上演着一出出的魔幻现实。
十二月初,无数的□□和罢工请愿面向青瓦台展开。新闻里滚动播放着那些在雪地里静坐示威的人们,似乎应证了那句话——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雪花轻盈地打着旋儿,如同翻飞的精灵在舞蹈。
烤肉店里的暖锅发着雾腾腾的热气,那木碳上的火苗一摇一曳的,偶尔地飞出几粒火星,噼噼啪啪地响了几声,也淹没在鼎沸的吆喝声中。
里里外外的温馨却停滞在了边角的这一小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