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真的。尹秘书前日汇报说已经接到了成春香,约摸今天傍晚就能回到首尔。
所以宋时真才将出国的资料递了过去。
周幼琳在爷爷发火前消失,让春香适时地替补爷爷心中被欺骗的痛苦,避免老爷子情绪化导致身体不舒服再度住院……这是最佳结局了吧。
“我能再见薛功灿先生一次吗?”她的目光是破碎的,是充满希望的,只是这样的眼神在触碰到金世萱后,退缩了。她听见了这个女人清脆而理智的声音——
“身为未婚妻的话……我不想同意。”
“能给你争取去日本深造的机会不是很容易,材料我着手准备了很久……”
周幼琳皱起眉毛,很久?她一瞬瞪大了眼睛:“你一开始就想着送我离开……?”
宋时真抿了口咖啡,慢慢悠悠地补充:“准确说是我回国后开始。”
周幼琳说不出话来,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有种深不可测的可怖。
“这没有什么问题,纸总归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你会退出,”宋时真取出她的护照递了过去,“那么,万事早做准备就是很正确的。”
她望着酝酿着悲伤情绪的女孩叹了口气,到底舍不得话说太重:“周幼琳,不要拿自己的人生,去做别人人生的边角料。”
……
春日里柔和暧昧的阳光给明洞天圣主教堂拢上绚烂的色彩,它们蔓延着洇染上每一位来宾的嘴角。
有些细丝般的花的碎片在烛光下舞着,梧桐的影子落在五色斑斓的窗户玻璃上,像画上一般,若静若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