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她给自己套上草莓软糖的棉质睡裙。然后拽了拽离得比较近的黑发大哥的衣摆,在对方扭回身体后,仰着头眨了眨眼,“糖呢?”
黑发大哥一指银发大哥的方向,嗓音沙哑,“在他那里。”
虽然身体虚弱,依旧健步如飞。三代川千鹤扑到银发男人身前,跪坐在床上,抬起两只手并拢在一起,手心朝上,“大哥,糖!”
她完全不知道。
睡袍宽大的领口本就遮不住多少,这个角度更是几乎一览无余……而且她还偏偏以这种姿态跪坐在床边,仰起纤长的脖颈望过来。
琴酒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低低骂了句:“……蠢货。”
这骂人的风格……是熟悉的大哥的味道。
想到几次在琴酒大哥那里被骗的经历,三代川千鹤提起警觉,“大哥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你不给我,我就自己吃了。”
她突然直起身子,跪坐的大腿抬起,瞬间靠近了银发男人的下颌。后者一怔,垂下眼睛,在她琥珀般的朦胧眼睛里看到自己。
那张脸上的表情因为她眼里的水雾而模糊不清,纯金中浮起一点银白,像是天光将尽时消融的一抔雪。
两个人呼吸相闻,再进一步,便能唇瓣相触。
——就像是她渴盼的糖果正在他的唇齿间藏匿。
琴酒喉结轻轻一动,他微微垂了点脑袋,金发女人却在这时候退了回去,夸张地叫了起来。
“不妙,差点为了一颗糖亵渎大哥!我真该死!”
然后为了自己的及时醒悟得意地叉起腰来。
“大哥,你放心!誓死也要做大哥毒唯,我对大哥的崇敬之情绝对是世界上最纯粹的!!”她声嘶力竭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