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那个畜牲轻飘飘的一句话,

“谁让她穿裙子的?谁让她一个人出门,这不是活该嘛。”

银宝没有女儿,感受不到老瘸子的痛苦。

但是他记住了,

裙子是危险的。

徐宝珠,徐宝珠。

如宝似珠,

错的是她吗?

当她开心的学完一天的知识,高高兴兴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背包中装着课本和作业,或许在路上还想着算术或诗词。

她又何曾料到这一天,

她只知道,那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

她只不过是和以前一样,无数次的走过那条路。

自她死后,小皮鞋和地面碰撞的啪啪声总是会在这条街响起。

就像她放学归来一般。

老瘸子家里日日唱着《女驸马》

“为救李郎离家乡~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

“为就李郎离家乡”

只是这次,没有人和他一起唱了。

唱啊唱,唱到嗓子沙哑,冒血。

唱到大雪压塌了他的房子,唱到他的尸骨冰凉。

那里成了一片破旧的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