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像那前在乱葬岗濒死的冰冷感。

他抱着丝丝侥幸,推开了被上了锁,但摇摇欲坠的门。

就在屋子的中央,有一对紧紧抱着的被烧焦的尸体,是春鹤与她的新婚丈夫。她的丈夫在临死前还紧紧的护着春鹤,屋内的门上满是抓痕。

花弃攥着簪子,尖利的簪子刺破了他的手,鲜血顺着手指缓缓流下。风吹起了花弃的银发,他的心中满是怒火。

这些年,他一直把春鹤当做妹妹看待。那个阳光开朗,总是会叫他哥哥的女孩,却变成了一具冰凉的尸体。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发怒了。屋内所有值钱的物品全部都被拿走了,包括他留下的一袋钱。

他把春鹤与她丈夫的尸体埋在了屋子旁,把那根簪子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心脏处的血海,然后顺着纵火犯的气味找去。

他一路追到镇上的酒馆,花弃站在酒馆屋顶上,听着下面人毫不掩饰的得意笑声

“哈哈哈,这次可是狠狠的赚了一笔呀!”

“对呀,没想到一个穷卖炭的居然有那么多钱!”

“听说还是对新婚小夫妻呢。”

“哼,两个人要那么多钱干嘛,还不如给我们呢。”

周围的人也不敢去讨论坐在那里的一堆人。毕竟他们可是有名的强盗,一个个手里还有刀,不仅高大壮硕,还和官府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