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恕转而来到长乐宫觐见太皇太后与司马德妃,向她们辞行,德妃听闻敌国乃是吐蕃泣涕不止。

顾言恕多加抚慰之后,方才离开。步出长乐宫宫门,却见薛贵妃在此脱簪请罪,顾言慈在一旁与她交谈着什么。

“你与九郎有同窗数年,九郎虽曾伤了你,但他也是无意啊,求你看在九郎平日里对你的照拂,你就救救他吧”

说着,薛贵妃伸手拽上顾言慈的衣袖,拉扯着。

顾言恕赶忙走过去把顾言慈护在身后“我倒不知齐王对十弟有何照拂。况且贵妃何苦如此?即便是求,也应当去两仪殿求,这是圣上的敕令,太奶奶也好,十弟也好,都无可奈何。”

“不,妾身不求殿下能救我儿出来,只求殿下能去去看看他,或者找个御医,听闻他把脸划了,却不知这伤有多重”

“贵妃多虑了,本王昨天亲眼目睹,脸上的伤能有多重?”

“不不不,妾身以前听人讲过,说当年那孙策孙伯符,不正是死于脸上的伤口吗?即便再小的伤,他也是妾身的一块儿肉啊

顾言慈拽了拽顾言恕的袖子,对着薛贵妃道“我知道了,我等会去启禀父皇看看他的。”

午后请了旨意后,顾言慈来到了软禁顾言悫的住处所在。给守卫出示了召令,顾言慈提着药箱走进了房间。

房间没有开窗,有些幽暗阴冷。一些细小的灰尘在窗户缝隙露出的几条光束下肆意飞舞着,那是屋内唯一的光源。

一旁木桌上放在不久前送来的午膳,看起来很正常,只是没怎么动。顾言悫坐在桌前,目光没有焦距,似乎是在发呆,又好像不是。

顾言慈把药箱放在桌上,发出的声响也没能让他回神。

“怎么不吃?”

“如果是你,你会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