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胆敢污蔑皇子的身世,你有几个脑袋?”
“陛下,燕王的母亲根本不姓齐,也不是什么汝南齐氏的子孙后裔,她乃是司马陌豢养的一个孤女,后来司马陌又贿赂洛阳宫的掌事宫女,将她送入了大业殿,目的就是为了魅惑圣上啊!
陛下,贞曜七年冬至大朝会后,您大宴洛阳的王公众臣,臣当年也在宴会之上,犹记得当晚您豪饮酣醉,可是根据禁中注记载,您就是在这一晚宠幸了燕王的母亲
那年大朝会时值冬月,而燕王竟然在隔年七月就出生了,陛下,这些疑点难道您从未考量过吗?”
“陆谌!你一介御史中丞,也算是出身名门,你为官数十载,不想着如何澄清吏治,如何监察百官,无事竟然查到朕的卧榻上去了!洛阳与帝京不同,禁中注因无彤史掌管,常有错漏,这你不知道吗?居然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好,就算陛下自认是燕王的生父,但燕王的母亲仍旧是迦楼罗的妖女!陛下万万不能再重用他啊!兵者,国之大事,怎么”
说时迟那时快,在旁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顾言悉倏然站起身,向陆谌迈步冲去,当胸就是一记正蹬,直踢得陆谌口吐鲜血,顾言悉仍旧不依不饶,将这个老迈的御史中丞按在身下,提拳砸去。
靖培林连忙上前制止,却怎么也不能将顾言悉拉开。直到几名千牛卫上前帮忙,才将顾言悉拖到一旁按住,但那陆谌已成了血人,奄奄一息。
“陆谌诽谤皇子身世,罪该万死,但朕念其事君多年,又一向耿介敢言,宽恕其老来昏聩,着革职逐出京城,永不叙用。来人,把他抬出去!”
“燕王殴打言官,暴虐凶戾,即日起禁足府中,无诏不得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