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微咸的液体啪嗒啪嗒低落在顾言恕的脸上,顾言恕想要伸手去擦擦月白人儿的眼泪,可周身根本就无一丝气力,他只觉得两个眼皮好似压了两个千斤重的秤砣,下一刻就要堕入黑暗。

“七哥,七哥”

玄丘

“七哥,我给你唱歌,你不要睡觉好不好。”

玄丘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高,芦苇长,谁家孩子没了娘”

玄丘

哽咽得已不成曲调的歌儿在泪痕纵横的少年口中仍哼唱着,顾言恕终于看清了少年的模样。

“玄丘别哭。”

陆续有当值的御医带着东西来了,毒素已被顾言慈用针灸压制住,接下来就是反反复复的催吐。

“去请秦王府的席医师来。”

有气无力地对琥珀吩咐过后,顾言慈抽身出来。

“若真是那茶有问题,说不定是有人想害我,却殃及了七哥”

顾言志讥讽道“我还没见过演苦肉计,自己却不下场的,齐王未免太敷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