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姐姐前些日子心口受了伤,这些天正在修养,德妃娘娘叫奴婢先来侍候着殿下。”
心口……想来是自己气极时踹的那一脚。
还未等顾言慈说什么,那侍女又忙道。
“陛下的驾方才已落在华月殿了,现在怕是该来了,还请殿下准备着。”
“……父亲?”
听到这儿,顾言慈心里又是复杂。不及他多想,就闻外头一阵嘈杂,随后只见一群人簇拥着一位髭须灰白的威严男子走了进来。
顾言慈急忙拜道。
“儿臣拜见父皇。”
顾焕章几步走上前扶起顾言慈。
“十郎大病未愈,不必行此大礼……手怎的这样冰?”顾焕章皱眉“底下人是怎么当差的?让主子一个人披衣站在风口?”
见靖培林欲问,顾言慈急忙道。
“父亲!是儿臣自己在榻上坐久了腿麻,才下来走走的,不干他们的事。”
“那也要穿好衣裳才是,你身子还未大好,该注意着。”
“是,玄丘明白,有劳父亲关怀。”
顾焕章带着顾言慈走到榻边,等少年重新坐进了被窝才叹息道。
“……原来你还肯叫朕父亲,朕还以为你日后也要跟他们一样叫朕父皇了。”
“父亲……”
靖培林不知何时带着众人出了房门,房中只剩下顾言慈和坐在榻边的顾焕章。